从大理到拓东城这一路上除了一条并不是很宽阔,波涛也不是很汹涌的红河之外,没有什么大的河流,他们过河基本上也都有桥梁,而另外的地方可不一样,不说那些小的,但是金沙江、澜沧江、怒江这三条大江和它们的支流就已经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天堑,过那样的江绕路需要几天几夜,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只能借助两岸之间的溜索横渡。
头一次在滔滔江水之上乘溜索,胆子大的都会手心冒汗,腿脚发软,胆子小一点的直接吓晕过去也都属正常,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要走。
溜索看起来危险,但却是联通两岸最快捷也最安全的方式,只要小心得当,不掉进江水之中,就没有什么危险,比起横渡波涛汹涌,暗旋遍布,怪石嶙形的江面,或者绕远路,走那不知前途有些什么的山道安全多了。
蝶翅听了之后除了沉默之外只有沉默,她一直觉得杨谭林和阿德过得很轻松,喜州和叶榆城走马帮的男人都很轻松,很幸福,他们在家的时候除了带带孩子,养养花草,和几个相熟的人围成一堆下棋,抽烟,喝茶,聊天,每天过的都十分的惬意,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的样子。
杨家这样的家庭有铺子,有田地,可是铺子基本上都是杨雪素在管,阿德没有走马帮的时候管的只有那间银器铺子,还想去就去一下,不想去就不去了。
家里的田地都是阿奶在管,每年农忙的时候,阿奶还要下地收割粮食,那个时候在地里干活的七八成都是女人……这一切给蝶翅的感觉都是女人撑起了整个家。
一个人的经济地位决定了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
不管是不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人,都在有意或者无意中遵循了这一个规则,蝶翅一直以为白家女人能够在家里占主导地位是因为她们的辛劳,但现在看起来,其实男人的辛苦并不亚于女人,只是他们的辛劳蝶翅一直没有看到,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而已。
蝶翅也见识到了他们露营时的“帐篷”
。
现用斧子砍一些树枝过来,四根长两米多长的树枝一头扎在一起,另外一头做为四个支脚插在土里固定住,然后再搭上一些树枝,里面也垫上一层树枝,再将自己的羊皮褂子一铺,那就是一个临时的帐篷了。
一路上这样的帐篷住了四天,客栈住了一天,还有三天住进了专门给路过马帮留宿的马房(也叫救命房)。
其中一处马房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样子,杨谭林都没有多说什么,一伙人除了那个专门给大伙做饭的胡子彪以外,其他的一声不吭的将货物拾掇了一下,就带了斧子上山砍了些木材,一起修理起来。
为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让后来的人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走的时候他们没有忘记留一点盐巴,柴火以及带着的腊肉粮食什么的下来,为的也是让那些路过,却什么都没有的人能够吃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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