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撕巴巴走了不远我说什么也迈不动腿了,蹲在路边说雷子啊,哥们完了,我怎么跟宣宣解释啊!

雷子盯着蹲在地上的我说你解释什么还,她比我到的还早,估计什么都看到了。

那是四月的一个上午,瑟缩了一个冬季和一个初春的各种生命都探出头来看这新一轮的年华,我衣衫不整地蹲在北京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在一颗刚刚开谢的桂花树下,大声痛哭,不断的甩开雷子的手抓起地上的泥土塞进嘴里,唾液、眼泪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马上糊住了嗓子,我卖命的狂咳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心里万念俱灰。

最后我哭累了泥也吃够了,瘫软在墙上。

雷子一声不吭的扶起我就走,周围一大圈人看热闹,雷子青筋暴起说看你妈什么看!

没见过啊!

然后在人群不满的议论声中消失……

第三章旧事(4)

回去以后我就病了,连着发了三天的烧。

窝在床上我疯狂地打宣宣的电话,打了整整三天,从来都是无人接听。

我托了每个我能看见的人帮我去找宣宣,但他们都是不久后折回来无奈的对我摇头。

第四天我烧退点了,头还是疼得要裂开似的,爬下床一路扶着墙下了楼,没有墙的地方我就猫着腰一步一步的挪。

半路上我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小宣宣了,想着我该怎样去和她解释,怎么让她原谅我。

有一会我甚至天真地想可能她一见了我这模样就心疼得顾不上怪我了。

浑身湿透了的时候,我终于挪到她楼下,每见到一个人我就求人家说帮我找下某某寝室的谁谁谁。

过了很久也不见她的身影,我想她可能是睡着了,别人不好意思叫醒她。

实在站不住了我就靠在墙上坐下,直到好多人陆陆续续走出来拎着水壶吃晚饭去了,我的宣宣还是没露面。

终于我看见她的一个室友出来了,赶紧喊她,她走过来惊诧的说张强你怎么还在这,不是找人跟你说了么。

我着急地说找什么人跟我说什么了?是不是宣宣也病了?她耸着肩告诉我的小宣宣两天前就办完手续回家了。

我不信也不敢信,用我能发出最大的声音喝断她说你说什么呢!

想了想又笑着说你别逗我了,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吧,我就知道她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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